补拙野史
逮捕赵健民
1968年1月21日晚,康生、谢富治等人在北京京西宾馆接见云南会议代表,并通知赵健民参加会议。会议开始,谢富治首先讲所谓“滇西挺进纵队”的事,突然话锋一转,指着赵健民严厉地说:“赵健民,你辜负了中央对你的委托!在昆明时,我当面对你讲,要你做两级军区和两派组织的工作。你到北京后还遥控‘炮派’进行武斗,‘炮派’组织的‘滇西挺进纵队’都是山东人,是你指挥的。你的错误是极其严重的。”赵健民听到谢富治的指责,十分惊讶和愤怒,他当即发言反驳谢富治。这时,鲁瑞林插话,诬陷赵健民在召集“工役制八团”开会时说:“留在云南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当干部,都可以加工资。赵健民质问鲁瑞林道:“这完全是造谣。我在哪里开会说的?什么人听见的?指出证人来!”赵健民继续解释说,两级军区的工作我都做了,我向昆明军区陈康副司令员提出过防止武斗的具体建议,我还与云南省军区张力雄政委、王银山副司令员共同研究过防止两派矛盾激化的意见。
这时,康生责问赵健民来北京干什么。赵健民平静地回答说:“我到北京是来汇报工作,反映云南的情况,我向中央写过4封信,前2封是要求反映情况的,后2封是提省军管会的意见,信是由军委办事组转交的,信封上写明了交陈伯达和康生。”康生又打断了赵健民的话,诬陷赵健民遥控指挥武斗,支持“炮派”,出了不少坏点子。赵健民反驳并强调自己做了劝说两派不要武斗的工作。康生要他写条子保证。赵健民当即写下:“我没有对‘炮派’的错误行动进行过支持、提出过赞许的意见。我对‘炮派’缓解与‘八派’的矛盾、避免武斗提出过许多有益的意见。我对以上说的两点负完全责任。以上意见完全符合实际,可以查证。赵健民。”
康生认为赵健民是在耍外交辞令,质问赵健民承不承认谢富治、鲁瑞林提的意见。赵健民回答说,意见不符合事实,我不能承认。康生便说:“你不要骗我。刘少奇才骗我们,叛徒、特务才骗我们。”然后问:“抗日战争以前的地下工作期间,你是什么时候与北方局接上关系的?”“你什么时候被韩复榘逮捕的?什么时候出狱的?”赵健民一一作了回答,说自己是被叛徒方春荣出卖被捕的。康生突然说:“我说,你是叛徒!”赵健民回答说:“康老,你说话要慎重,我不仅不是叛徒,而且是以个人生命保卫党的机体没有受损失。”康生叫喊着说:“我再重复一遍,你是叛徒。”赵健民回击道:“你说几遍,我也不是叛徒,因为事实不是。当时山东有500多名党团员都是我领导的,我被捕后,党的机构没有受到任何破坏,北方局派来的黎玉同志还在外面照常工作。”康生看了看赵健民后说:“你是被叛徒出卖的,又顺利地从监狱中出来了嘛!”“凭我40年革命的经验,有这个敏感,我看你是个叛徒!”赵健民立即反驳:“是不是叛徒,要凭事实。康老,你怎能凭个人的敏感就定我为叛徒呢?”
在这样一个当时许多高级领导参加的会议上,赵健民以极大的勇气,不顾打击迫害,据理力争,当面顶撞了当时权势极大的康生。康生未等赵健民把话说完,就站起来说:“我接触这么多走资派、特务、叛徒,你是比较疯狂的,疯狂地向无产阶级司令部进攻,你有刻骨的阶级仇恨。”,“去年我接见你时,你提的意见是反中央、反毛主席的。”,“你提议开九大,就是为了把刘少奇、彭、罗、陆、杨这些乌龟王八蛋选到中央来,让他们重新掌权!”,“我看过‘国民党云南特务组计划’,你的行动就是适应他们的计划。”赵健民有口难辩,再次被康生逼迫写下了不是叛徒的保证书。但是,任何保证也都无济于事,康生指使谢富治命令警卫当场逮捕赵健民。
事后康生对云南两派代表解释说:“赵健民1936年投降了国民党。他们实行的计划,不是我们党的计划”,“他们不是共产党,而是国民党”,“是革命队伍里的反革命分子”。
2月13日,江青、康生、谢富治在人民大会堂安徽厅接见云南两派赴京代表,康生再一次说:“赵健民1936年投降了国民党。他们实行的计划,不是我们党的计划,是实行国民党的计划”,“他们不是共产党,而是国民党”,“是革命队伍里的反革命分子,是国民党”,“赵健民是个非常典型的例子”。在这次会上,康生等人还把他们蓄意捏造的所谓“滇西挺进纵队”宣布为“典型的反革命匪帮”。康生说:“解放军什么反动派没有消灭过,美帝国主义、蒋介石。难道我们还怕赵健民之流。”江青说:“事物走到对立面,那就没有办法。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那没有办法,要剿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