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茶 补拙野史
钦差大臣
1967年6月23日,中共中央和中央文革小组派谢富治(国务院副总理兼公安部部长,北京市革命委员会主任)、王力(中央文革小组成员)、余力金(空军第二政治委员)、李再含(昆明军区副政委)等来昆明解决云南问题。
1967年6月29日,谢富治、王力在云南两级军区党委联席会议上的讲话中强调:
四月二十日江青同志在北京市革命委员会成立大会上,根据主席的指示,提出了拥军爱民的口号,这在全国形势是一个转折,不再是青海问题、内蒙问题、四川问题……那样的形势了,拥军爱民是在新形势下的战略口号。红卫兵小将没有看到形势变化,所以还扭住什么“赵永夫”,“带枪的刘邓路线”是不合时宜的。
一九六七年六月三十日,谢富治、李再含接见云南“八·二三”派和炮兵团派代表时的讲话中指出;
军队领导干部的历史问题也可调查,但不要到街上贴,轻易公布。双方面都不要搞打、砸、抢。双方要保证,尤其在云南边境,铁路、公路,无论如何要保持不能断。双方要达成协议,不要抓人、不打人。双方保证不组织农民进城。两个组织无论如何不要抢夺枪支。
王力特别说了“革命不分先后”的原则。只要跟着毛主席干革命就要团结。毛主席再三说凡是站到革命方面反对革命的敌人的,要受到支持。那怕是躲在床底下把他拉出来,他要革命就要他,革两年就不革了也要。这样的话我们听毛主席说过五六次了。
一九六七年七月一日,谢富治接见驻昆明部队时的讲话:
一,搞军管的同志们在目前错综复杂两个阶级、两条道路、两条路线斗争中,要时时刻刻永远掌握斗争大方向,沿着毛主席指引的航线前进,不为那些各种各样的现象所左右这个大方向。
二,军管是伟大领袖毛主席提出来的,是一个很重要的任务,但没有经验。现在看来,有些地方不能不管,有些地方可以不管。不可不管,不可多管。什么地方应该管,什么地方不该管?有关国计民生的重要单位,左派不占优势的单位,影响抓革命促生产的单位,要管起来。如果不是属于国计民生,或者无产阶级革命派已占优势,我们就可以不管,这样的单位,实行军管就是多余的,像省委办公厅实行军管干什么!
三,军管是没有经验的,进入工厂、机关、企业,马上面临的问题,就是支左问题,谁是左派要有一个识别考验的过程,还有自己站在什么立场上看左派的问题。一个单位,情况可能很复杂,有的一个单位一个左派,有的两个造反派,那里的表态要有非常慎重的态度,要有调查研究的态度,不能随便表态。不表态不等于不支持,因为我们要求是从政治上思想上支持,把毛主席革命路线带到那里去。有些搞不准不一定表态,因为左派不一定要哪个批准。你们去几天,就支持一派,采取不慎重态度,这个问题要由各方面讨论,不能由一个人决定。决定一件事一定要按照毛泽东思想,毛主席革命路线,党中央、中央文革指示去办。
一九六七年七月二日,谢富治在昆明部队干部座谈会上的讲话:
我们已经来了六天了。今天这个军队的会议不算,已经开了七次会议了。就是两级军区,两个军,还有个别师,开了七次座谈会。短的三点钟,多的六小时,一共开了七次了,主要是听同志们的意见。两大派开了三次,每次大概也是少的五六小时,多的八九小时,主要是听取他们的意见。今天,这个会已经开十二个半小时了,除了一小时吃饭外,整整开了十一个半小时,主要是听你们的意见。
为什么讲这次在两派问题上发生了严重的错误呢?因为这一个错误是支持了一派,压了一派。
军管会现在还是管多了一点,管死了,不要把这个权都集中起来。军管会现在还是管多了一点,管死了,不要把这个权都集中在军队手上。
目前解决问题关键是军队,军队的关键又是两个军区,昆明军区和云南军区。
那次两级军区的党委会,很多同志,李成芳同志,陈康同志,都作了自我批评,张力雄同志作了自我批评。那个会议开得很好,主要是李成芳作了自我批评,主要的责任他都担负起来了。但是,第二天就出了传单,就把那个会议的内容传开了,本来那个会议是很好的气氛,可是传单一出来就糟了。当然也没有什么。今天李成芳又作了检讨,我同意刚才再含同志的估价,欢迎这个批评,欢迎这个自我批评。
既然关键是在两级军区,又特别是大军区要负领导责任,要多负些责任。
犯了错误,作为主导的一方,肯定是昆明军区,李成芳他要负责,但是还有次要的一方,也应该作自我批评,都要有批评,有自我批评,尤其都要有积极解决问题的态度,这是最重要的。
我希望今天在坐的两个军区、两个军、空军、铁道兵、炮兵、三十七师的同志们,大家都要为就地解决云南问题作出贡献,作出努力。
谢富治在昆明军区党委联席会议上还说:
错误在于支持了一派,压了一派,违背了大方向,也违背了毛主席要我们团结大多数的教导,不利于革命的大联合和团结大多数。目前解决问题的关键是军队,军队的关键又是两级军区,昆明军区和云南省军区,特别是大军区要负主要责任。
会上,李成芳就支左工作中“支持一派,压一派”的错误作了检讨。